云筝

日月星辰,山河岁月

【靖苏】野火尽

【酉正18:00】靖苏七夕十二时辰

上一棒 @三琬小笼包 

下一棒 @江云逋 

民国AU 红色资本家琰X军阀苏

全是硬伤

下次真的不敢碰这个题材了

01

尚有余温的枪口稳稳地抵在他的后脑勺上。

金陵的春夜暗香浮动,空气中还散落着血腥气,混着深夜的湿意,直让人不寒而栗。

“先生,这金陵城的夜路,可不是这么走的。”

 

从被抓到被大哥接出来,萧景琰一直都绷着脸,等车开到萧家老宅,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放松。

“萧少爷,实在抱歉,这次是在下疏忽,让你受委屈了。”下了车,那人摘下皮手套的手就伸到了眼前,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腹间多得是持枪惯了的茧。

那人嘴上说着抱歉,一双眼睛却盛着笑意,满是戏谑地盯着他,好像看着什么有趣的事物。萧景琰冷哼一声,没再看他,径直回了府。

梅长苏耸耸肩,满不在乎地戴好手套,被从后座下来的萧景禹请进了府。

原本他是在码头设了埋伏,好死不死这萧家刚从欧洲归来的小少爷就踩到了套中,被带回去吃了点皮肉之苦。

不过可惜,他萧家在金陵城再怎么富甲一方,往来港口货物的批文都得经这位爷的手,即便是他抓错了人,萧家也不太好意思得罪他。

 

02

如果不是知道萧景禹的脾气,萧景琰真的要怀疑这个异母的大哥在耍他。

他在中国出生,幼年就随着母亲在巴黎生活,父子兄弟都是聚少离多,关系却还亲厚。三年前父亲病逝,整个家族也都落在了萧景禹身上,加之这几年国内动乱得厉害,萧景禹有意把国内的产业转移到香港,再转到国外去,巴黎的产业也由继母林静跟萧景琰管理。可他毕竟还年轻,国内情势复杂,总有顾不上的时候。萧景琰体恤他辛苦,从巴黎回国帮忙,同时也需要兼顾一些不敢摊到明面上来的生意,没曾想回国的第一天便跟梅长苏结下了梁子。

家中产业很多时候都得跟这位爷打交道,他萧景琰再不乐意,还是得没事上门送礼。他待人一贯随和,到了梅长苏这里就怎么也看不顺眼,搞得每次上门都跟来讨债一般。

梅长苏倒是被他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给逗乐了,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小少爷,您这是来拆我军营的吗?”

 

只可惜人家是真的权大势大,哪个场合都能碰上他,有时候也真的是冤家路窄,萧景琰总觉得自己到哪儿都能碰上这位冤家。

萧家与穆家一贯往来亲密,穆家的大小姐订婚,萧家两个当家不能不去。萧景禹也有意栽培,这些时日多带着萧景琰与各界高官结交,可惜自家幼弟管理家业是一把好手,却一贯孤傲,不喜这种场合,大多数时候的敬酒都是他这当哥哥的给拦下了。

这种场合当然也能碰到梅长苏。

那人一身军装,在这种宴会上甚是抢眼,穆家家主也待他亲厚。听坊间传言,这梅长苏原本与穆家定了亲,原本是穆家板上钉钉的女婿,可惜这穆大小姐另有了意中人。

梅长苏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自然是各路巴结的对象,他自己也是习惯了这种场合,左右逢源更是一把好手,可这酒却没人能给他灌下去几口,旁人占不到半分便宜,也不会觉得被怠慢。可萧景琰只觉着这年轻将军满眼都是散漫疲倦,笑容像是画上去一样没有半分喜色。

注意到他的目光,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间忽然舒展开来。

被那眼神蛊惑,萧景琰忽然想凑到他身边去,才走了几步,穆霓凰便端着一大杯酒笑盈盈地走到梅长苏眼前,直言他今天要是不喝完这杯酒,就甭想出这穆家大门。

周围人一阵起哄,梅长苏也只能笑笑,旁人的酒他几乎没怎么沾,这一杯却实打实地喝了下去。穆霓凰笑得大大咧咧,一巴掌在梅长苏背上拍了好几下,差点没把人拍倒下来。穆霓凰的未婚夫跟梅长苏似乎也是熟识,被梅长苏拎着领子也灌了一大杯,直言道:“你小子既然敢娶了我妹妹,要是敢欺负她,便直接来我这里挨板子!”

穆霓凰却忽然对上了萧景琰的目光,似乎是吃了一惊,拉过还在跟聂铎絮叨的梅长苏低声问了一句什么,那人却忽然忽然涨红了脸,低声斥了一句什么。

既是开了头,其他人的酒可就不能轻易地推掉了,等萧景琰赶过去帮忙挡酒的时候,梅长苏已经醉了有七八分,他一下子勾住了眼前人的肩膀嚷嚷着要跟他喝合卺酒,全部重量几乎就压在他身上。

萧景琰瞪了他一眼,认命地背上这位主准备送他回家,那醉猫站在车旁还想往驾驶座上跑带他看看夜景,被萧景琰拽到了后座,在醉鬼乱七八糟的指挥下,把车停在了梅家的宅院。他平日里找梅长苏都是去的东区军营,这梅长苏的私宅他还是第一次来。

03

这房子真的跟梅长苏平日的气质八竿子打不着,是一派古色古香的宅院,院中景致即便在夜色中也十分好看,被深夜的雾色衬得安静古朴。

门口的门迎一看自家家主醉成这样就要跑过去找十三管家,被梅长苏一巴掌拍了脑门不让去。

萧景琰原本是想把他送到门口就走,但眼看着这屋里空荡荡的,忽然就狠不下心了。

好容易把梅长苏哄到床上,把那人的一身军装被扒了,请听到动静赶过来帮忙的厨娘烧了水,萧景琰用毛巾给那人擦脸,可惜醉鬼一点也不领情,一直哼哼唧唧着乱动不配合。萧景琰也起了劲,掰过那人的脸就往他脸上擦,使气一样力道没轻没重,还手欠揉了一把那人的发顶,见那人头发乱糟糟的也没反抗,额发沾在额头上,醉酒后的脸上红扑扑的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胡话,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萧景琰看着他,忽然心虚地低下头,心上好似开了一条缝,一阵暖流融了进去。

折腾完,萧景琰站在房中皱了皱眉了,这偌大的宅院,好似没一点人气,安静极了。

“这房子平、平日里我也不愿回来,没都没点生气。”那人酒劲好像过去了,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又是那熟悉的调笑声,“不过,改日萧少爷要是愿意入主梅府,我倒是愿意天天回来。”

这小半年来两人也算熟了,这种没皮没脸的玩笑话梅长苏可没少说,萧景琰不跟他一般见识,耳朵却还是红了。

“喝这么多,你喜欢那穆家小姐?”

梅长苏正打算起身,似乎是被这一问被呛着了,咳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咳够了,梅长苏又紧盯着他,好像恨不得在他身上看出个窟窿。

“看来梅某人还真是失败。”那人忽然笑起来,脸上的表情难得的十分认真,“追了人小半年了,人家居然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这话说得直接,萧景琰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脸上更是红了一大片,看起来倒是比梅长苏醉得更厉害了。

那人还看着他,少了平日的胡闹劲,眼睛里竟然是满满的温柔和认真。

被那眼神看得更加窘迫,萧景琰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有点丢人了。嘴上告辞的话正要出口,却见那人忽然弯下腰,手死死按着腹部抽气,脸上的表情到没怎么变,恐怕刚才是一直忍着的,这会儿直疼得眼前发黑。

守着病人吃了药,那人躺在床上,手还不要脸地一直攥着他的手,过了好久呼吸才平缓下来。被这么一折腾,萧景琰也累得要死,迷迷糊糊在床边睡着了。

 

再醒时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他躺在床上,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怕吵到他,声音放得极低。

那人倒是难得的没有穿着军服,一身长衫看起来异常诡异,可是又奇异地让人觉得舒服,大约是急着去开门,脚上并没有穿鞋,深秋的地板上的寒气冻得脚趾有些发红,因是低语,那人前倾着说话,长衫在脚踝处小幅度划过。等那人说完话关上房门回过身来,才发现他还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

“斯文败类。”萧景琰横了他一眼。

那人也不恼,走到窗边坐下,眼神如萧景琰刚才看他一般,沿着他的眉心,到双眼,到鼻梁,再到唇边,所过之处如火燎过,人也渐渐凑近,呼吸都能喷到他脸上。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萧景琰脸上一热,见那人唇边带笑,眯了眯眼,受了蛊惑一般仰头贴了上去。顷刻间呼吸纠缠,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热,好似是一把野火燃起来,空气中都是噼里啪啦的响声。

萧景琰就直接搬进了梅长苏的府邸。

这让原本还在八卦梅长苏跟穆家婚约被废,堂堂梅少帅被甩的人狠狠吃了一惊,一时间整个金陵城沸沸扬扬。

萧景禹也没想到自己那个一向跟梅长苏不对付的弟弟一下子闹出了这种事,他虽然一向开明,可对如此不顾人伦的事也是不能接受,直呼荒唐,把幼弟抓回来家法伺候完还关了几天紧闭,却眼看着弟弟是铁了心。两兄弟密谈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怎么谈着,萧景禹居然把国内一堆事物全丢给他使气一般去了巴黎。

萧景琰可不敢就这么跟大哥闹掰了,只给还在国外的母亲去了封信,待收到回信才安心地回了梅府。

原本没点生人气的梅府热闹起来,梅长苏原本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吃住在军营,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如今却是天天回家,就怕家里那人多等。

事到如今,萧景琰也不知道这么一意孤行对不对,可他一贯就是如此,撞了南墙不愿意回头。对梅长苏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原本好像只是怦然心动,可越是看着他,同他在一处越久,就好像越是离不开他了。

他倾注了满满的心意,义无反顾地拥着他,任由那人以炽热的情感在他的心里燃起了一团一团的野火。

 

04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萧景琰也发现这个人出门的话,除了在军营或者去别处应酬,有时候还会忽然消失几个小时。

有时候他故意问起来,那人却笑笑,死活不肯说。

等他偷偷跟着找到这个时不时让梅长苏偶尔失踪的地方时,才发现那是个看起来有点破败的学堂。

 

他倚在门口看着那人一板一眼地教孩子们读书,等那人发现他的时候也没生气,下课后拉过人来给孩子们介绍:“来,这是你们的师母。”
  
 眼见孩子们要起哄,萧景琰赶紧把他拉了出去。

快到放学时候,一群孩子在梅长苏身边叽叽喳喳地闹腾,一声声“苏先生”让那人笑弯了眼睛。

“苏先生?”萧景琰挑眉看着他。

等孩子们散去了,两人也慢慢往家走。
  
 “这附近原本是个贫民窟,这两年才满满有了好转,只是这边实在荒凉,孩子又多还没个学校,我便过来了。”梅长苏难得耐心地解释着。

“难得见你这么好心。”萧景琰白了他一眼,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没提他故意瞒着的事了。

“不是好心。”那人叹了口气,“这乱世经年的,仗打了这么久,指不定明天就变成什么样了,我能帮一个是一个。”

这之后,萧景琰也会时不时来这边。他虽经商,在巴黎进修的却是美术,便开始教孩子们画画。

画得多了,梅长苏竟然有些吃味。

“你都没给我画过。”话说得极是委屈,却只换来恋人一个白眼。

不过后来,梅长苏还是发现,那人偷偷地在画一幅画,画上的人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初春的梅府门外,青砖戴瓦下,神采奕奕地看过来。

不过就算是发现了,梅长苏也不揭穿他,由着他把这幅画藏着。

倒是萧景琰,不知怎么就觉着这幅画被看过了,莫名其妙晾了梅长苏好几天,临了却还是把画郑重地送给了他。

梅长苏平日对诗词还乐得研究,画之类的东西却少有沾染,直嚷着看不懂。不过这一幅画却一直放在他平日办公的地方。

一直到后来金陵城乱,萧景琰被送走之后,这幅画才失了踪,也不知道有没有能够保存下来。

画上的人他都没能保存,这画保存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05

重庆的调令下来的时候,梅长苏办公室的烟灰缸满了好几次。

他平日不碰这些东西,这一次却是无可奈何。

萧景琰问他,要不要一起离开中国。不过这话问出来的时候,萧景琰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问错了人。

如今国家内忧外患,如此动乱的时局,梅长苏家世代从军,绝不可能一走了之。

不能走便不能走吧。萧景琰想,他总归也是会一直陪着那人的。

可惜,他想陪着,那人却不想。有时候在一起,梅长苏真的会怕这人什么时候就一走了之了吗,回了大洋彼岸,他母亲兄长在的地方,若是从前,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离开。

可如今,他必须得让这人走了。调令后的一直密函之下,谁知道会卷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即便那人立誓发狠一样一定要留下随他同生共死,也不能了。

萧景琰在国外长大,很多思想见地跟国人不大相同,但也一直默默地通过自己的渠道在给前线运输物资。即便没有梅长苏,他也能活得很精彩。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旁人如何他不管,却不能让自己心尖儿上的人也填进去。

萧景琰大概也没想到梅长苏能把事情做这么绝,那人虽然霸道,很多时候都是由着自己。这一次却是发了狠一定要把他送走。

“来日海晏河清,我一定跟你一起立离开。。”

 

那人没给他丝毫商量的余地,三年来从没摆过军阀的架子,这一次却全都使了出来,硬是把萧景琰押上了船。

萧景琰也没想到,码头边那人远远的站着,却是此生的最后一面。

他原是想着,这人能把他送走,腿在自己身上,还能拦着他回去?

却没想到就几日的光景,整个金陵就卷入了战局,日方的空袭来得迅猛,顷刻之间故园便成了一片焦土。

那人不想让他回来,他还是回来了,却已经迟了几年。

当初人还在金陵的时候,他就没少任性妄为,没少在前线后方运输药品火药之类的危险物品,这些途径一旦被人发现,对整个萧家来说都是灭顶之灾。萧景禹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一直都是由着他去。或许,弟弟做的事,他自己也是一直在做的。

这几年局势愈演愈烈,萧景禹可不敢让萧景琰一直待在国内,只允许他必要的时候回去盯着,绝不准在国内久留。

不过即便是这样,萧景琰却还是被政治势力给拉拢了过去,成了党外的红色资本家。

再一次回国,萧景琰遇到了故人。

黎刚似乎也没想到居然能遇到他,眼里全是喜意,可又忽然想到什么,握过来的手却忽然顿住了。

两人相顾无言站了很久,萧景琰才长叹一声,请他入座。

原来,当初梅长苏不仅仅是送走了他,金陵城中不少人家,其实在那之前也一直在被秘密转移着。

虽然最终被救下来的不多,但是就如同梅长苏所说,能救一个是一个。

“少帅他还给我和甄平卫铮都安排了去处,现在想想,他应该是提早感知到了什么。”

可一人之力还是有限的。

“从轰炸结束,金陵城如同一片死城,我们远在上海,似乎都能闻到冲天的血腥气。”

萧景琰闭了闭眼,有些话都不敢问出口了。

“少帅自己也知道了什么,临行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说希望我有朝一日能把他交给您。”黎刚从怀中去出一物,递到萧景琰手上。

那是两块怀表。

那人总是喜欢突发奇想,他自己不会画画,便死皮赖脸要他给两人画了画小像,然后自作主张偷偷放在了怀表里面。可惜在他走的时候,这两个怀表出了点故障,原本是拿去修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

翻开表盖,那个人的脸一点一点浮现在眼睛里。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怕是舍不得把这个给你保管。”

黎刚点点头:“少帅说,希望萧少爷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可您如今,也还是被卷了进来了啊。若您有个闪失,我们有什么脸面去见少帅了。”

萧景琰笑了笑,却也说不出话来。

 

06

1945年,梅长苏与他分开已经八年了。

八年前的那一场天大的灾难并没有过去,但好在金陵城终于恢复了了元气,不再是八年前他看到的那一座死城了。

这些年他辗转各地,不停地奔波着忙碌着,似乎也是在寻找着什么。

林静此番也跟着两个儿子回国了,支持着儿子一直在做的事,战事越是僵持,他们这些人便越是忙碌。对萧景琰这没头没尾的心思,她看在眼里,也没去阻止什么。

至少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多么想念那个人。

萧景琰毕竟是萧家在国内的当家,从来不缺少爱慕者,可这些年来那么多女孩子趋之若鹜要嫁给他,那孩子都只是笑笑,拒绝得干脆又不失分寸。

只是有一次宴会,萧景琰不得不去跟人客套周旋,请一位大小姐跳舞,那姑娘不经意间看见了他一直当宝贝一样揣在怀里的一块怀表,脚下一个踉跄却带得怀表掉了出来,摔出好大的声音。

那是林静第一次看到儿子发了火。

其实原本是两块怀表,萧景琰一直随身带着,只是偶然一次,其中一只表却不见了。

还好那里面的画像是萧景琰自己的,并不是梅长苏的那一只。可省下的这只就更为宝贵,萧景琰一直贴身带着它,不离片刻。

自那以后,她也不让萧景琰去应对这些应酬,也劝说了萧景禹不必再给他安排相亲。

自上一次跟组织联系,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如今战局已经明朗,日军已经是必败无疑,可国内的形势却越发如一团迷,稍微有点政治敏感的人都会发现,二党相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总归还是希望能真正达成一致地解决吧,萧景琰想。可既然请了他来,只怕,接下来的几年不会太平。

萧景琰摸了摸手里那块怀表,看着上面的颜色已经在有点氧化了。

看来不能这么没事儿擦了。萧景琰叹了口气。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些急促,不像从前的接头人那般沉稳。

这是一间独立的房间,窗外邻着一条巷子,要离开很容易。

萧景琰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枪。

门被打开,却让他惊在原地。手下一松,手枪和怀表一起掉到了地上。那表却咕噜噜地、好像认主一般,一直一直滚到了那人脚边。

对方低头把他捡起来,从怀中取出另外一只,噌的一声,两只表盖一起被打开。

萧景琰还在原地,那人却笑盈盈走了过来。

“萧景琰同志,好久好久没见了啊。”那人眼睛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我的代号是,春风*。”

春风:这个梗源自《隐形守护者》,也与前面的野火照应。

脑洞来源于B站的一个视频,讲的是林帅静妃梁帝,用的人却是萧平旌林奚萧元启。
 然后想要是抗日时期的靖苏该怎么换。
 啊,这不就是风镜X﹏X(让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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